怕会寒了追随他的将士之心,只是他却全然忘了友悌之情。”
李贵全不敢抬头,耷拉着眼皮子暗暗叹了口气,这便是皇家父子兄弟。当初圣上初立太子时,对太子极是看重,然而十多年过去,猜忌如蛆蚀骨,直把父子之情消蚀得骨头渣子也没剩。
皇上默然半晌,拿指尖敲嗒着桌子,声音平淡道:“让乔雍回来,至于新任统帅……刘诸的旧伤该好得差不多了罢?”
李贵全闻言心下一顿,将乔雍调还回京,却并未安排官职,只怕是要闲赋不用了,而刘诸,可是二皇子妃的生父!他不敢迟疑,躬身答道:“刘大人这些年落下了老寒腿的毛病,平常日头里倒是无妨,但西北苦寒……不过刘大人闲职在家多年,听说调谴,淑妃娘娘与齐王殿下必定十分欢喜。”
不说刘诸欢喜,倒提了淑妃跟齐王。皇上睨他一眼,“你倒是什么都敢说!以往朕瞧着淑妃温婉本分,如今也心大了起来……”又沉吟半晌,“命阮年随同,也是个制衡,不过他年轻,做统帅弹压不住老将,便做个副将罢。当年宥儿就极喜爱他这个小舅子。”
李贵全躬身默立,若是四皇子还活着,就算太子是中宫嫡出,且又占长,只怕最后这大位也得落到四皇子头上。太子也清楚,所以他才不顾皇上猜忌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