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听到了,想不认帐都不行。
施源对施二夫人含笑道:“二婶娘忘性大,我便给二婶娘提个醒儿,二叔父如今的官职是怎么来的?这官职是封荫到了长房头上,是父亲体谅二叔父整日斗鸡走马劳累得很,将官职转让给二叔父的,我这一提醒,二婶娘可记起来了么?”他的目光在施二夫人阵青阵白的脸上停留半刻,才又接着道:“二叔父为官清廉,每月俸禄不多,添置些个珍禽古董尚且不足,还要再匀出一部分到明月别苑,这还能余下多少到府里,二婶娘最是精明的一个人,自然算的清楚。我虽不理家事,但也听母亲提起过,这几季添的料子做的衣裳都是咱们长房出钱,就连二婶娘头上新打的宝石簪子不也是记在了公中帐上么?咱们长房没什么进项,仅铺子田地出些银子,还要供足了二婶娘,二婶娘竟一点儿也不觉拿人手短么?”
施二夫人又羞又怒,一张俏脸憋得通红,尤其那一声明月别苑听在耳朵里,简直让她恨得滴血,她千方百计为儿子谋出路,二爷呢?弄个贱蹄子养在外面,还效起金屋藏娇来!
施太夫人听了半天,此时沉着脸喝道:“都给我住口!源哥儿果真长进了,指摘起长辈来也毫不顾忌,你二叔父二婶娘也是你一个小辈儿能指手划脚的!若传出去了,外头人不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