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计较。”
我刚舀了一勺米粥,闻言顿了顿,想了片刻,淡淡地问:“我不要与她计较什么?”
凝香更为不安,扭搓了半天衣角,低着头道:“史娇娇没在这儿。”
我慢慢放下勺子,一时间胃口全无:“整夜都不在这儿吗?”
凝香沉默。
我推开粥碗,缓步走到院内。
南方早春的细雨,细得看不到雨丝,只能感觉到一片浓浓的湿意。那些被绵绵细雨打湿的桃花,仿佛湿意已侵入她们的花瓣,果真透明到苍白的程度。
我习惯性地伸手接雨,依旧是什么都没接着,只看见自己微微颤抖的指尖。我终是无法完全置身事外,终是抑制不住心头的失望和怒意,连冰凉充满湿意的雨滴也无法浇熄。
不知站了多久,直到起风时感到阵阵冷意,才发现凝香已打着伞站在我身后很久了。
“只是毛毛雨,犯得着打伞么。”
凝香不语,一味固执地举着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