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便已紧张得脸色苍白,以至于忘了倒酒,此刻发现自己失职,更是双手颤抖,壶嘴都对不准酒杯,酒全洒在杯外。
皇兄脸上立时泛起一道黑气,我心里暗道不妙,朝那小太监连使眼色让他退开,一边上前想从他手里拿过酒壶为皇兄重新斟一杯酒。那小太监却似吓傻了似的,紧紧抱着酒壶不放,直直地看着皇兄。
“尹凤呢?”皇兄问那小太监。
尹凤是自小服侍皇兄的贴身太监之一,因为做事仔细很得皇兄的心。说来奇怪,为皇兄端茶倒酒的一向是他的差事,今日却不见他人。
那小太监这才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好似要哭出来一般:“回陛下,尹凤昨日已被仗毙了。”
我吃了一惊,福宁宫隔三差五都会抬出尸体来,但尹凤自小服侍皇兄,可说是和皇兄一起长大,人又小心谨慎,不知犯了什么大错才会触怒皇兄。
“哦?”皇兄慢慢饮了口酒,“才三十杖就死了么,真是没用。”
宫里的责杖有碗口般粗,上嵌一寸小指粗的铁钉,别说三十杖,只一杖下去就皮开肉绽,三杖打出内伤,十杖之内五成以上的太监都会毙命。
“想必他此刻在下面定然很是孤单吧。”皇兄叹了口气,看着那小太监道,“你下去替朕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