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雨,便显得有几分阴霾。盘山车道幽深曲折,道旁遍植香樟,蓊蓊郁郁的树木喷吐的的香气混着潮吱吱的雨汽,湿而重地拂在沈陆嘉的脸上。
拐了几个弯,这才看见一座三层的红砖小楼掩映在树木之间,红绿相间,煞是好看。铁艺大门上蜿蜒地攀爬着几茎牵藤植物,不知道是爬山虎还是葡萄。岗亭里警卫员看见车,“啪”地立正敬了个军礼。
沈陆嘉提着点心盒子下了车。一楼的会客厅空寂无人,只有自鸣钟的钟锤在寂寞地晃动着。
他顺着朱漆楼梯上了二楼,一点流光,在扶手上回环曲折,也追着他上去了。最北边的房间门紧紧关着。迟疑了一下,沈陆嘉轻轻叩了叩门。
有轮子在地板上滑过的声音,然后门便开了一线。
屋子里没有开灯,有些发暗,空气里飘着一股爽身粉的气味。沈陆嘉知道母亲应该刚洗过澡。
“母亲。”沈陆嘉温声开了口,“这是董记的桂花酥和绿豆糕,儿子记得您喜欢吃。”说完把点心盒子轻轻放在小几上。
轮椅上的妇人连眼皮都没撩,只是自顾自地用遥控器开了电视。
屏幕里大概正在演什么民国戏,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正在和一个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男人说话——
“你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