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方才还来看过,说是再过半个时辰就可以再换一次了。”
温如是没有理他,径自揭开他的中衣,洁白的绷带上有血迹渗出,她小心地揭开一角,左胸心脏部位果然有铜钱大小的一块伤,粉色的肌肉组织混杂着黑绿的药膏裸‘露无余。
温如是心下一沉,随之而来的便是刚刚才消下去的熊熊怒火:“裕王呢?不是跟皇上一起出来的吗,如今怎么不见人?”
李公公愣了愣:“回娘娘,裕王先前还在这里照料皇上,估计是回房休息了。”
“让人跟裕王说一声,请他明日早膳过后来一趟偏殿,就说我有话对他说,”温如是将他盖好,想了想,又补了句,“再熬一副药来,多少也得让皇上喝点。”李公公躬身应诺,出门安排事宜。
温如是转过头,看着他虚弱的样子叹了口气,说不心疼是假的,她轻轻敲击着木制的床沿,陷入了沉思,也没察觉楼迦若什么时候醒过来,正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
对上他清澈温润的眼神,温如是习惯性地露出柔和的微笑:“你醒了啊。”
他开口,声音沙哑喑沉:“朕以为……你不会来。”
她执起他苍白的手,在他手背轻轻印了个吻,放在颊边摩挲:“本来不想来的,但是转念一想,要是我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