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会这么痛?安格斯不明白,他的双眼赤红得仿似就快滴出血。
安格斯努力抵抗着那道陌生的情绪,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抗拒什么。低沉的哀嚎从他嘴里溢出,脚下的土地坚硬干燥,橡树叶忽悠悠地打着转,从平地飞上半空。
他很痛,高高的黑色荆棘丛被乍然而起的冰冷寒风压得弯下了腰,很痛,尖利的獠牙刺破下唇,远处树木的枝叶狂暴地缠绕在一起!他很痛,痛得不能呼吸,安格斯狂嚎着,暴风卷着碎石狂乱地旋转。
还被绑在木柱上的三人衣袂猎猎飞舞,不远处,被拧断了脖子的埃利奥特动了动,他呻‘吟了一声,缓缓抬手抚上自己酸痛的后颈。
狂风夹杂着碎石鞭打在他的脸上,风太大,埃利奥特被吹得睁不开眼睛,耳边只听到安格斯犹如野兽般的凄厉嚎叫。
他艰难地翻身趴在地上不敢惊动他,模糊的视线里,木柱上的家人和朋友悄无声息地垂着头,凌乱的头发在暴风中胡乱飞舞。
埃利奥特回头看了一眼已经陷入疯狂的安格斯,心中一片悲凉……可是他能怎么办呢,他什么也做不了。
埃利奥特小心翼翼地向着木桩的方向匍匐爬过去。
他们腕间的伤口结成了血痂,不再有血液流下,肌肤还是温热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