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道歉,他在她眼里便一直都是一个纨绔子弟,她不可能改观。
赵沉有点头疼,抬手揉弄额头,最终还是坐了起来,穿鞋下地,去了书房。
既然说不出口,就写信吧。
铺纸研墨,少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默默遣词造句。
日光渐渐东斜,门外忽然传来陈平的声音:“少爷,该用晚饭了。”
赵沉一惊,抬眼看向窗外,才发现天色已暗。
他看看桌子上的纸,顿了会儿放下笔,将纸揉成一团,丢到一旁的废纸筐中。
他心中有事,又是在最亲近的人面前,难免露出了端倪。
宁氏好奇地问他:“怎么愁眉不展的样子?听陈平说你一下午都在书房?”
赵沉看看母亲,最终还是放弃向母亲取经,在阿桔那边未有进展之前,他不打算让母亲知道。
“最近有笔帐出了问题,一直在查账。娘别担心,已经忙完了。”赵沉笑着给宁氏夹菜。
宁氏没有怀疑,母子俩如往常一样用了晚饭。
饭后赵沉陪宁氏在庄子外逛了逛,送宁氏回去后,转身又去了书房。
柔和的灯光一直亮到半夜才暗了,窗子上的人影也随之消失,脚步声响,赵沉揣着信走出门。外面漆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