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于是门口只有赵允廷夫妻,阿桔,一家子四口。
外面刺骨的冷,即便披了厚厚的狐毛斗篷也忍不住打颤,门口两盏大红灯笼轻轻摇晃,柔和的光也驱散不了多少黑暗,反而更添萧瑟凄凉。
锦书锦墨把赵沉的东西都搬上了马车,陈平替她们打着帘子。他是要跟赵沉同去的,届时赵沉骑马同众多勋贵子弟一起走,他则赶着马车与众随行家奴一起,车上装着主子们的行李。
放好了,两个丫鬟退到了阿桔身后。
阿桔目光始终凝在丈夫身上,连眼睛都舍不得眨,能多看一眼便是一眼。
知道妻子容易落泪,赵沉怕她冻了脸,没敢多留。听父亲几声叮嘱,再将妻子托付给母亲之后,他只看了阿桔一眼,持续了似乎很长又仿佛很短的时间,然后便强迫自己收起心中不舍,迅速翻身上马,在严寒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反正都要走,何必拖泥带水?早点走,家人也能早点回去休息。
夜色弥漫,他身影被黑暗淹没转瞬消失不见,只有急促的马蹄声哒哒,在巷子里回荡。
阿桔并没有哭。
她答应赵沉不让他担心的。
“走吧,咱们回去睡个回笼觉。”宁氏笑着牵了儿媳妇的手,两人一起往回走,边走边开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