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隔着四五米,黄朦朦的灯光底下能把徐横舟的面貌看得这么清楚已是不容易。
就在我们对视的几秒钟时间里,洒水车忽啦啦地从我背后开了过去。
伴着呛起的尘埃和水汽,我感觉自己的裤管和脚踝都湿了。出发的时候,我回寝室换了身衣服,因为知道是来县城,所以我穿了条浅色的亚麻裤,现在想都不用想,这条裤子肯定是很好看了。但是没关系,亚麻裤子很好洗,只要用肥皂多搓几把就干净了。
洒水车唱着歌开走了,在我们旁边不远处也有一个躲闪不及的路人,那个男人跺着脚,嘴里骂了两句,拎着一个塑料袋继续匆匆地赶路。我也低下头跺了几脚,又扭头看了看自己的裤管,再抬头的时候,发现徐横舟还在看着我。
我觉得很庆幸,我可能没保护好他的下半身,毕竟腿的遮挡面积是有限的,但他的上半身被我保护得很好,我记得有一瞬间我还张开了翅膀,要是老天给我羽毛的话,我肯定会把徐横舟保护得更好。
“你在做什么?”他总算开口了。
我气定神闲,“帮你挡雨啊,你那天救了我,今天是回报,下次有机会我还会出手的。”我举起一只手,“我算了个账,要从雨量上来算的话,我还欠你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