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机旁边的桌子上有他的随身包,而他换下来的那套三温暖的横条纹衣服,此时正躺在我那张靠近墙边的床上。两张床上的被子都有点凌乱,我站在客房里也有点凌乱。到底那张才是我的床,我已经搞不清了。
抬头看窗,才发觉窗帘还是拉着的。双层的窗帘,一层是不透光的棕色丝绒布,大约是看我还在睡觉,徐横舟只把这层不透光的布拉开了一条缝,外面还有一层白色的窗纱,有一扇窗户肯定是开着的,因为那层薄薄的、半透明的窗纱正在那条缝隙里翻飞。
我走过去拉开了窗帘,把窗纱也扯开,才看见外面是个阴天,好像还在下雨。这种天气让人搞不清现在是几点,但我刚刚已经看过手机了,已经是八点多了。
换了平常,这个时间我应该正在去往工地的路上了,肯定是因为下雨,徐横舟才没有叫我的。老天爷你真是太体贴我了,只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我纠结着要不要给徐横舟打个电话,问问他去了哪里,也通知他一声我起来了。但纠结了一会儿,我就决定还是等他自己回来。他肯定也不会走远,应该不久就会回来。
看着两个惨不忍睹的床铺,我决定把它们整理一下,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吧。被子铺铺好,徐横舟的三温暖衣服给他叠叠好,我就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