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他的写生画架又被支了起来,我说:“要不,你帮我画一张画吧。”
徐横舟端着茶杯,抬头看着我,隔了几秒才说:“好啊。”
我立刻把椅子挪到阳台边上,摆好姿势,对他说:“来吧,不过画完了,画要给我带走。”
“随你。”徐横舟笑着说。
他根本不知道我打的如意算盘,徐老师,我在算计你啊,你真是认识不到自己的价值,我收藏的第一张画,有着落了。
只是夕阳有点晒人,阳台又太窄,我必须坐在夕阳里才能和他的画架有足够的距离。徐横舟摆好画架,拿起炭笔,看了我一眼就说:“这太晒人了,要不进去画吧。”
我也不想被夕阳烤着,我们立刻转移了战场。
换到了室内,椅子也不需要了,我靠在了沙发上,徐横舟在距离我三米远的地方摆好了画架,我拿起上次看过的那本《考古学报》,装模作样地摆了个姿势。
“随意就好。”徐横舟说。
我就踢了拖鞋,把腿都搁在了沙发上。
“嗯,这样挺好。”
我低着头看着杂志,偶尔偷瞄徐横舟一眼。有一两次我的视线就和握着画笔的徐横舟的视线撞上了。他的脸一半被画板遮住了,就看见他的额头和他眼睛,隔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