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骂,显得焦虑万分。
哪想到,钱谦益安若泰山,神定气闲地说道:“你停下来休息片刻,在这里转得我头晕,你不嫌累啊?”
“老师,这是打您老人家的脸啊!”
瞿式耜从怀里掏出一份当地小报,摆在钱谦益面前,报纸的头条,赫然印着“行知书堂公然挑衅,牧斋先生应对失据”。这篇报道,对钱谦益颇多侮辱之辞,瞿式耜见了后,本想瞒着钱谦益,现在见钱谦益一点也不着急,方拿了出来。
钱谦益稍稍瞄了一眼,笑道:“小报胡言乱语,理会它作甚?一看就知道是林小三宣传造势。他想打为师的脸,要打得到才算本事!”
“老师……”
钱谦益挥手道:“且先看看行知书堂讲什么再说!肚子里得有货才行,否则自取其辱。”
瞿式耜明白了钱谦益的意思,若行知书堂在顾山讲学无人理会,丢人的只能是林纯鸿,现在事情还没有眉目,何必和林纯鸿计较?
瞿式耜一想,确实如此。钱谦益学识名闻天下,岂是行知书堂那帮野路子出身的人所能比?
想到这里,瞿式耜唤来自己随身的一个小童,吩咐道:“你去看看,看顾山那边讲什么?”
小童应声而出,瞿式耜方才安静下来,等待小童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