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然后走过房屋最边缘的地界,最后来到尘土飞扬的马路上,并一路走向高速公路。虽然按照规定,复生者必须待在各自的家里,但是哈罗德还是带着儿子来到了公路边。这里有军用卡车来来往往,沥青路面也被太阳晒得发软;那些士兵从他们的卡车和悍马里向外看,看到了这个复生的小男孩,以及身边那个憔悴的老人。
一辆经过的悍马刹了一下车,然后越过中线,顺着高速公路,轰轰隆隆向他们开过来。哈罗德不知道此时的感觉是害怕还是解脱,但雅各布肯定害怕了,他紧紧抓着父亲的手,躲在他的两条腿后面,悄悄地四下里看。此时,悍马慢慢停下来。
“下午好。”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四方脸军人从后座的窗户边打了个招呼。他有着金色的头发,下巴方正,蓝色的眼睛让人觉得遥远而冰冷。
“你好。”哈罗德说。
“两位先生今天还好吗?”
“还活着呗。”
军人大笑起来,他在座位上身子前倾,打量着雅各布。“那你叫什么名字,先生?”
“我?”
“是的,先生,”军人说。“我是威利斯上校,你是谁呢?”
孩子从父亲腿后边走出来,说:“雅各布。”
“你几岁了,雅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