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梦中的那些人都是复生者,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只觉得这好像很重要。
“抱歉,这个给你,我会想办法帮忙的。抱歉。不,别着急。我会帮你的,拿着。”她的嘴唇下意识地翕动,整个人仍然歪倒在椅子上。“上帝啊,”她大声说道,“没关系,我会帮你的!”
接着她醒了,发现整个阿卡迪亚浸礼会教堂的信徒都在盯着她看。
“阿门,”彼得斯牧师站在讲道台上,微笑着说,“哈格雷夫姐妹就算是在梦中,还在想着帮助大家。那么我们其他人为什么不能在醒着的时候各尽所能呢?”然后他继续布道,根据《约伯记》的故事教育大家要耐心。
在教堂里睡着已经让她十分不好意思了,现在还干扰了牧师布道,露西尔觉得更加尴尬。不过话说回来,最近彼得斯牧师布道的时候经常分心。他似乎满头愁绪、满怀心事,尽管他的信徒中没人猜得出确切原因,但是大家都看得出来,牧师有些焦虑。
露西尔坐直身子,擦擦额头的汗,喃喃地嘟囔了一句迟到的“阿门”,表示自己明白了牧师讲道中的某个要点。她的眼皮还是又沉又涩。她摸出自己的那本《圣经》,打开来,睡眼惺忪地找到彼得斯牧师正在讲道的章节。《约伯记》不是《福音书》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