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了,像是将小鱼当成贵宾,不敢造次。小鱼侧首,他又不自觉地将目光避开,低下头露出几分无措。
纵有千言不知从何说起,分别一年多,竟然生分了。小鱼低头沉默,漆黑的眸子里藏满了心事,片刻,她莞尔,脱去斗蓬放在案上。
“你的伤好了吗?”
斗蓬就在她手边,看样子随时会走。潘逸心里五味杂陈,一时半会儿不知怎么回她。
“我想应该好了。”
话落,又是一阵沉默。
他态度不似往常,小鱼猜不出他的心思,也许是因为他心中仍有疑恨,所以才这般不冷不热。
他不痛快,她又何尝不难过呢?
没人生来喜欢骗,可一旦骗人骗多了,就很难让人相信下一句会是真话。
小鱼不由紧抿双唇,而潘逸就坐在她右边,人像上了浆。
你不言,我不语,彼此僵持半日。眼看烛火燃尽,小鱼终于开口道:“我走了,你多保重。”
话落起身,斗蓬如片黑羽,滑过潘逸手边。他急了,连忙抓住帽兜,嚷了一声:“别走!”
终于,他抬头看向她,小鱼已含泪,不知何时哭的。或许她是觉得委屈,太多无奈、太多不如意,她没法告诉他。也或许她在气恼,千算万算没算到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