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刚刚高中,一眨眼都是快三十而立的年纪了。”
张医生起身去翻抽屉,好一会才翻到个已经泛黄的硬壳笔记本,上头用圆珠笔写了叶棠两个字,还用透明胶粘起来,免得损坏了姓名。
他草草翻了十来页,“你当时过来的时候,我问你什么你都不言语,你老师跟我说,你从前是会说话的,还得过演讲比赛的冠军。后来你接受治疗一段时间,不单没有好转,反倒有了第一次自杀倾向——同学说你坐到了学校四楼的走廊上,让校长给拉下来的。”
“高三上学期,你在出租车上拿裁纸刀自残,让司机送去了医院。我当时对你的评测是轻度抑郁,建议你休学治疗,可你执意不肯,倒也给你熬过来了。”
“说这些不是给你压力,是让你直面自己的情况。你看看,当年那么难都走过来了,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没什么可对自己产生怀疑的。你是我当年接手的青少年病患里情况最严重的一个,现在不是也过上正常生活了不是?”
张医生又小心翼翼地把本子搁进抽屉,“说来说去还是一句话,过去的事,不要总拿出来想,这是一种很强的心理暗示,时时刻刻会提醒你说,你这一生过得很独孤,很可怜,很凄惨。没必要,你把眼光往下看。”
“什么叫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