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帮她把fiona做大做强,你把这当成是对她养育之恩的报答。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从某一个层面来看,你这样的行为叫做愚忠。”向青从包里拿出一支笔来塞到叶棠手里,问他,“看看你手指上因着长年累月画图积起来的茧,你的每一笔线条,每一笔涂色,从构思到落笔,从感受到一个念头闪在脑海里的电光火石间的激情,到细心仔细地把一幅设计构画完成,中间涂涂改改无数次而终于完成的成就感——你告诉我,你怎么允许自己与一个抄袭了你作品的人呆在同一个公司?”
叶棠无言。
向青看他的表情有些复杂,心想是不是把话说重了,到底吴之歆跟他不纯粹是利益纠葛。
他却转了话题问她,“你是不是这一生都不会原谅言澈?”
“不是。”向青直言不讳地说,“我失眠了两个晚上,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原谅言澈这一次,要不要继续留在fiona。后来我想清楚一些事情,言澈是我很好的朋友,他帮过我,是他领着我进的fiona,是他对我各种提携照顾,没有他,我还是个对服装设计懵懵懂懂的美术毕业生。他是我的朋友,他犯了错,我要做的不该是包庇他,不该是接受他对我的补偿,一点点填满他歉疚的心,直到他觉得他对我毫无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