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叶棠伸手一摸,半个枕头都给她哭湿了。未免她睡得不舒服,他特意起来给她换了个干净枕头,又拿温毛巾给她擦了擦脸。
做完这些琐事,他一个人闷头在沙发上坐下,盯着客厅里昏黄的光线心口酸涩。
言澈刚进fiona的时候,谁都看不上他。他总是一个人窝在自己的座位上画图,一画就是一整天,时常晚上七八点都还一个人在设计部里赶图,啃着汉堡和薯条聚精会神的画图,有时候留得太晚,就索性睡在公司里。
就是这么一个人,在季度评审会上居然一张设计稿都没过,理由更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风格太有个人特色,不合格。
也就是在同一年的冬款系列中,言澈以十三款经典风格风衣、大衣成了销售热门。其实现在来看,这十三款设计里……有一半都是借鉴了上一年的经典款型,是不是有抄袭的作品,不得而知。
叶棠整个人瘫在沙发上,脑中不时闪过言澈坠楼的片段,和言澈虽然说不上是老朋友,但这些年与他共事过的人又少了一个,人生即便再无常……也是残忍的过了头。
言澈出殡的当天,出席的只有fiona部里与他熟识的几个人,从前与他有过生意合作的朋友见他抄袭的事闹得满城风雨,都不肯再和他扯上什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