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潘肖整日的上山还扛着锄头,这十分的不寻常,眼珠儿一转:“都是一家子人,你可别外道,这要是你有啥忙不过来的,我和你大伯也没有干看着的道理,你也跟大伯母交个底儿,要真是自己开了地种,那也是好事,我是你大伯母还能拦着你不让你们干咋地?”
说这话好似全然忘记了前几天因为许诺大包干的事她还去人家大闹一番的事。
“没有,真的没有,真要是有活干,我跟谁客气也不会跟大伯母客气啊!潘肖那个人,自来就不正经……”似乎觉得这样编排自己一块过的男人不好,许诺话音一转又道:“眼下倒真的是有大伯母能帮到忙的,这不,我包干的那些地,太多了,自己是干不过来,要雇人干。”
许诺和她这个大伯母,明里暗里撕过无数次脸皮,可俩人脸皮都十分的厚,转眼又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处的跟实在亲戚似的。
苗来娣忙问:“雇人干?给现钱还是……”她家属于那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虽说不穷,可也不富裕,家里五口人,就三个劳动力,老太太和大闺女那都是不干活的,虽说三个人养五口人也不会饿着谁,可说到底,年年月月的工分都是掐着不欠的底线走,那有什么剩余?
许诺的话,犹如给沙漠中行走的人一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