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大钺,官家风采更甚往昔,是我之福,也是我乌戎之福。”
今上寥寥一笑,唇角有寡淡的味道,断不明是赞同还是嘲讽。持盈面上一僵,惴惴不安不起。
秾华静坐着,察觉他目光调转过来,略偏过身子,等他开口。
可是等了半天,上座却一味沉默,只听铜钱在案上旋转,发出迅捷连绵的声响。她凝神静气,铜钱越转越慢,终于啪地应声而倒。这回总该说些什么了,不想却又迎来新的一轮,边缘破空,甚至引发嗡嗡的震荡。
要比耐心么?这倒没什么。崔竹筳授课不单讲四书五经,每天还命她打坐。入定太多,呼吸微细,心念也微细,对于等,她有独到的心得。
两下里都不言语,只听见玉漏滴答,和那铜钱偶尔的倾倒之声交错,回旋于大殿之上。终于他轻轻咳嗽一声,话不比对持盈,说得颇有锋棱。
“建安城中有美人,倾国之姿,颠倒众生。可惜成国长公主不是出自绥廷,据说是郭太后入宫前所生?”
换了别人当要窘死了吧!她看见持盈投来目光,自存了三分讥笑。她却从容得很,欠身道:“与大钺联姻的是大绥,绥国以建帝为首,我是建帝亲姐,如何不能侍奉官家?”言罢抿唇浅笑,眼中一派澹宁,“官家是大乘之君,气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