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她看见他重新躺回去,拍拍身边的凉簟,大概瞌睡又上来了,齉着鼻子说:“天还没亮,再睡会儿。”
她如何还睡得着?要是现在伸手能够到灯台,她非照准他的脑袋狠狠来两下不可!她不甘心,偷鸡不成蚀把米,越是这样越恨他。可是现在不能硬碰硬,万一惹恼了他,自己怎么样倒是其次,她带进宫的那些人恐怕也要跟着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见她没有动静,复又示意,她无计可施,忍气吞声躺了下来。心里实在反感,尽可能离他远一些,谁知他不太高兴,寒声问她,“皇后怕我么?”
她说不是,“我听闻官家不愿意外人近身……”
他哂笑一声,“皇后与他们不同。”
秾华欲哭无泪,心里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来。毕竟是洞房花烛夜,先前她醉得颠三倒四,现在酒醒得差不多了,他是不是打算行使做丈夫的权力了?
“官家……”她稍稍挪了挪,“我今日不大方便。”
他大概是第一次听女人说不方便,愣了愣才道:“偏殿有便桶。”
她脸上火辣辣烧起来,愤然想他一定是故意的,阴谋阳谋侃侃而谈,天底下还有他不明白的事么?偏偏说起这个就打马虎眼。她入禁庭前是想过,到了宫里不求保住清白身子,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