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靠近,隔三步远停下脚步,“官家唤我么?”
他带了点挑剔的口气,“皇后只需做做样子,剩下的吩咐黄门办就是了,用不着事必躬亲。”
她听了一笑,欠身在玫瑰椅里坐下,“官家的衣裳不需假他人之手,本就是我份内的事。这里忙完了,略歇一会儿就走吧,别让孃孃等急了。”言罢想起太后的叮嘱,让她游说他雨露均沾的,便试探唤他,“官家……”
她叫官家和别人不同,有种糯软的味道。像蜜煎局送来的磴砂团子,咬一口虽不达馅儿,但却粘牙,可以拖出去好远。
他抬了眼,“什么?”
她在椅上正了正身子,似乎不大好开口,犹豫了很久才说:“梁娘子和臣妾同天进宫,同天册封,官家还记得么?刚才我去宝慈宫,孃孃同我说了好些话,欲让我劝谏官家去宜圣阁……”她看他一眼,复低下头去,手指勾勾缠缠绕那裙带,低迷道,“宫里这么多娘子都盼着官家,官家若有闲暇,不妨去她们阁中坐坐。你机务忙么,娘子们能歌善舞,也可替你解解乏。”
劝男人御幸后宫,对她来说实在有点滑稽。他的脾气阖宫都知道,要是听人劝,也不必太后费那么大的劲了。不过尴尬归尴尬,提还是要提一提的,显得她这个皇后当得宽仁。至于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