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太厚道,不过事已至此,容不得再迟疑了,转身便进了殿门。秦让不敢高声说话,心里又怕,疾步跟在她身后,期期艾艾道:“圣人……嗳,圣人……”
她大袖一拂,“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成?你莫不是想离间我与官家?”
秦让吓白了脸,反正阻止不了她了,哭丧着脸道:“臣在外……替圣人守门。”
这才像话!她很满意,笑道:“差事办得好,回头自有褒奖。”佯佯踱进了内殿里。
书 屋算是很私人的地方,他办事极有条理,其中摆设中规中矩,清对淡,薄对浓,各有各的玄妙意境。秾华站住了脚,抚着唇四下查看,心里有忌讳,动过后都得恢复 原样。可惜找了半天,除了整柜的书,就是些文房及香炉花草,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她有些泄气,要抓住把柄不容易,毕竟禁中地方大,他的私房物件未必全放在这 里。
怎么办呢,难得进来一趟,空手而归委实不甘心。里间挂了半幅湘妃竹帘,隐约可以看见置了一张弦丝雕花榻。她转进去,发现这里是个别样清凉的地方,陈设雅致,处处透着小情趣。
转了半天有点累,她在榻上坐下歇脚,靠墙处有一根五色丝编成的流苏,风吹进来款款轻扬。她也是好奇,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