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声问,“你是何时回大钺的?为什么不早点些来找我?如果提前三个月,也不会是眼下这种局面了。”
他垂眼看她,恻然道:“我若有办法,怎么会让自己心爱的姑娘嫁给仇敌?我万般不甘心,终究抵抗不过命运。也许你注定要入主禁庭,不管国君是我,还是重元。”
秾华觉得委屈,帕子掖住了口,抽泣道:“我请命和亲不是为我自己……”
“我 知道,是为了替我报仇,所以我觉得很对不起你,把你拖进这趟浑水里来。其实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让你得知我的消息。或者就当我死了,你去找个好人家,安安 稳稳的过日子。可是我真没想到,你会做这样的决定。”他叹息着,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还是个傻丫头,冒冒失失的。凭你怎么会是他的对手?我那时与他斗, 只一局便丢盔弃甲了。在绥国逗留得太久,一个被架空了权力的挂名太子,根本经不住他发力。你呢,自投罗网,现在可后悔?”
她细声道:“那时崔先生说你死在他手里,死状多可怜,我心都碎了,所以才立誓要取他性命。”
他的唇角笼起一层稀薄的笑,阳光从垂帘间隙照进来,斑斑驳驳落在他的皂靴上。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澄澈如泉水的少年了,长成了一个男人。高贵镌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