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见宰相同绥使谈笑风生,云观却一直很沉默。他在绥国生活了这些年,论理和他们极熟络,刻意的 保持距离,也许是为了避嫌吧!官家对这种交际应酬从来不热衷,他出席,简直有点勉为其难。该有的往来应付过去后便不再多言了,夹了莲花肉饼在她碟里,示意 她进些东西。
他才喝过酒,唇上湿津津的,她卷起帕子悄悄替他拭了,见他眉心轻蹙着,问他怎么了。他笑道:“没什么,头有些疼罢了。”
因为在人前,她也不好替他按压,延捱了小半个时辰,低声道:“坐了有些时候了,几位相公都在,请他们陪客就是了。官家身上不适,回福宁宫传医官问个脉吧!”
他略犹豫了下,强打精神对云观道,“二哥酒量好,替朕好生款待二位尊使。朕有些不适,便少陪了。”
云观忙起身道是,众人俯首恭送,绥使复对秾华道:“太后怕皇后思念故土,臣等来时特准备了些寻常使用的东西,待明日托付中贵送入禁中呈交皇后。”
秾华道好,“你们何时回去,早早派人知会我,我也好替孃孃准备些薄礼。”
绥使叉手领命,她寒暄两句便搀他出了升平楼。
他平时身底子不错,不知今日怎么突然抱恙了,想来精神上有了重压,人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