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变成了这样,她一点主张都没了。情愿自己多受些苦,也希望他平平安安的。她不停地 揉搓他的手,替他胸口顺气,“官家……你要好好的。”
延捱了两个时辰,他渐渐缓过来。脸上的潮红褪了,不过有些虚弱,半阖着眼微微喘息。
她捋了发与他碰额,温度降下来一些,应该没有大碍了。她松了口气,“好些了么?”
他嗯了声,仍旧没有说话的力气。
先 前去福宁宫查看的医官使回来复命了,走两步,在织锦地毯上跪了下来,“臣携众医诊入陛下寝殿,连陛下平时所穿衣物都逐样查看,发现陛下贴身木樨香珠中掺有 颠茄。”说着将珠串呈上去,“颠茄产自西域,在中原几乎不得见,但与曼陀罗、夹竹桃齐名。这种花可入药,长至一人高时毒性最烈,两颗小小的浆果便可毒杀一 个孩子。若将根茎和种子磨粉,长期吸入,轻则神志不清、谵妄、躁动,重则四肢瘫痪乃至毙命……”言罢伏地叩首,“要解此毒不难,崩大碗煎服,再出一身大 汗,毒性便可清除八九成……”
秾华起先还听得清,到后来只见医官嘴唇开阖,耳中嗡嗡轰鸣,什么都听不见了。
她 愣眼盯着托盘里的香珠,那同心结,那穗子,甚至每一颗珠子都是她亲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