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同他说。现在的自己有点可悲,可是怎么办呢,她已经没有自救的能力了。
他耐着性子,换了无数巾栉才替她把头发擦得半干。她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立起来拉他,“我们去延福宫吧,现在就去。”
他说再等一会儿,等头发全干,怕她落下头疼的毛病。她牵着他的手,悠悠摇晃起来,“我晒得脸都痛了,要晒褪一层皮你才高兴么?你看我的脸……”她把脸颊凑过去,“可是黑了?”
他仔细看,嫩得豆腐一样,连一点血丝都不见。他照准了,叭地亲了一口,“白得晃眼,哪里黑了?”
她甜甜笑起来,踮着脚尖搂他的脖子,“别动呀,让我抱一会儿。”有风吹起她的头发,纷纷扬扬,和他的发髻纠缠在了一起。
她 喜欢这种亲昵的举动,他也很喜欢。高大广阔的殿宇前,有两个彼此依偎的身影,这冷气森森的建筑顿时有了人情味似的。她以前是皇后,皇后要端稳从容,同官家 在人前不能过于亲近。现在不同了,她的后位已经不在了,就要把宠妃的特权发挥到极致,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恣意地活。
他被她缠 得没办法了,终于答应现在就去。临行前要换燕服,录景送进来,她去接了,亲自给他替换。男人的深衣到了冬季色彩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