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景往偏殿看了眼,点头道:“众臣力谏永除后患,官家一一驳回了。料明日要议封赏,又有一大帮子人出来唱反调。”
她蹙眉道:“这些大臣,心眼小得绿豆一样。官家既然受降,总要有容人的雅量。逼他杀建帝,让后人道他长短么?”
录景道是,“官家今早于垂拱殿召见通议大夫,暗示他明日奏请复立皇后,臣担心又会掀起轩然大波,到时候闹得不可开交。”
闹 是一定会闹的,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届时自有主张。忽然想起贵妃来,便询问宜圣阁的近况。录景道:“除夕那日太后李代桃僵,将梁娘子送到官家榻上,被官家识 穿。那时官家气极了,险些诛杀梁娘子,后来又命殿前司审问。梁娘子大约是惊吓过度,据说病了一阵子,之后就一直怔怔的,傻又不像傻,横竖不伶俐了,不知现 在什么境况。”
她哦了声,细想想,贵妃虽然可恨,但也有可怜之处。她和她不一样,正统的公主,肩负的责任比她大。国家存亡不但关 系到百姓,更是一个姓氏的荣辱。身后有国家,她才是尊贵的,如果国没了,她还剩什么?一个年轻姑娘入禁庭,从来没有得过宠爱,她有她的委屈。如今眼看绥国 被灭,接下去就轮到乌戎了,她八成觉得惶惶的,没有依托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