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身体极度不平衡,却伸手抓不到任何东西。
然后她被困在一个黑暗狭小的空间里,好似一个未破壳的蛋,密不透风,她蜷缩在里面。空气越来越稀薄,温度越来越高。她试图睁眼,视线却越来越模糊,想伸手触摸,指头连弹动一下都觉得无力。恐惧布满心头,她开口求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时,巨大的碰撞声,黑暗的壳壁被野蛮地撞破,扯开,一双结实的手臂将她抱起。
顾易北…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都是白色,白色的屋顶,白色的窗,白色的墙,然后是他黑色的眼睛。
“襄!襄儿,你醒了。”他眼里带着兴喜,脸色却是憔悴,胡渣新生,头发凌乱,也难怪,繁忙的工作,中间又东西半球来回三四次,回来还就只在车里过夜。甚至他身上的衣服,仿佛还是伦敦时看到的那件。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终于清醒了。”一道和他完全不同的语气,说话的人站在床尾,是林海。林海旁边还有那个从来都是西装革履的佑历明,脸上一块青紫。
想坐起来,却浑身酸痛,头沉的仿佛被灌了铅,嗓子干的像是被火烧过。
“慢点,先喝点水。”他扶着她的背,将她轻轻托起,将杯子放到她唇上,缓缓地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