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是况失态了。”
“未,”刘秀叹息,“自我登基后,便很少再听到这般亲切的称呼了。还是叫我姐夫吧。陛下之称,有外人时再叫不迟。”
“诺,”郭况从善如流,“姐夫。打扰姐夫晚食,实因况有一物什要献于姐夫!”
他说罢,从怀中掏出几张白纸递给刘秀:“大凑山下有一人姓蔡,此物便是由他献上。”
刘秀接过那纸张,一看不由大惊。
那纸不同于他纸上有簇多凹凸不平之物,不仅颜色偏白,还光滑如许。
“这是?”
“新纸!”郭况热情洋溢地为刘秀解疑,“乃旧衣所捶打揉烂后,其浆而成。较之旧纸成本偏高,却多有所得。况试过,书写效果比缣帛更好。”
刘秀精神一振,忙至几案之上,提笔蘸墨,略一思索,方挥笔纸上:“佳!绝佳!”
那纸上正是大大一个‘天’字。刘秀笑道:“蔡姓之人何处?”
“已殁,”郭况道,“我已将其后人全请至雒阳城中。姐夫可愿见见?”
刘秀听罢兴趣已然不大:“后人中可有人懂造纸之术?”
“无,”郭况叹息,“唯有造纸术方一张,我走的匆忙,姐夫若要,我立刻叫人送来。”
“罢了,”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