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因此放过他。
毕竟,那时间过得再久,已然摔碎在地的镜子,也无法天衣无缝地粘合;仇恨无法消弭。或许对于有的女人来说,爱可以放弃执念,给他机会重新来过。
但这种拿利益去考验人性的蠢事,郭圣通曾做过,那么如今,她便再也不会做。
“文叔如今需要一个大夫,”郭圣通对着惶急不安的弟弟道,“阿姐无事,阿姐只是有些怕,况儿,文叔会好起来的对吧?”
郭况初时一愣,刚想问郭圣通为何这般说时,忽然反应过来:“阿姐你也莫要太操劳了,你如今还怀着孩子呢,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腹中孩子考虑啊。你这般衣不解带地照顾姐夫虽然没有错,可你也得顾惜着自己,你看,才几天?你都瘦了一大圈了。等姐夫醒了,还指不定多心疼呢。”
刘秀躺在那里,清清楚楚听着郭圣通姐弟的对话,心头不仅更加柔软起来:当年在河北,刘扬提出要联姻时,他最初是反感的。那时候他刚刚取了阴丽华不久,年少时的夙愿已然达成,又不得已同阴丽华暂时分离,心头当真除了阴丽华便塞不进去其他人了。
可如今,他已不知道,多少次默默感激上苍。
那一年的河北,他遇到了郭圣通,在他最潦倒的时候,遇到了他这一生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