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吐出来,心底微微一痛,似乎有什么东西拧成一团,搅得他喘不过气。
他这个侄子一向要强,特别是在他面前,即使虚的很,也硬要装出一副强硬而倔强的模样,仿佛一旦示弱,便再也没有了挺直腰杆的资本。
这还是他侄子第一次跟示弱,说“小叔,我很难受”。
赵清渠一向看不惯身边的人病怏怏软绵绵,可这一次,他却不由自主的心软了。
他低声跟乘务说了几句,过一阵子,乘务走回来。
“赵先生,半小时后飞机将降落在临近的a市机场,救护车正在联系。”
赵清渠颔首,把赵璋额头的冰袋翻了一个面,扶着他躺在自己腿上。
“忍着点,很快去医院。”
赵璋的脸色是病态的惨白,呼吸十分急促,仔细观察,他的身躯还在轻微的颤抖。
听到赵清渠的话,他呼吸滞了滞,睁开眼看了对方一眼,随即垂下眼帘,轻轻地嗯了一声。
只那一眼,赵清渠便从他眼底看到了满满的紧张和慌乱,里面还带着些许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茫然。
接下来机舱陷入沉默,没有人说话,只有被削弱了很多的、飞机引擎运转的嗡嗡声。
忽然,赵璋听到了一声极其细微的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