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身上这衣裳的料子是棉布还是麻布,一匹娟纱能够做多少套这样的宫装?十套,还是十五套?一匹娟纱又能够换几匹棉麻?”又指着一个太监的服侍,“你看看,边关将士们身上的冬衣是不是也要绣这些多图样?这些花鸟虫鱼得多少绣娘没日没夜的织就,她们一月是多少月银,织多少套宫服?将士们的冬衣到了这些绣娘手上,一个月又能够缝制多少套?”
现在,哪怕是持宠而娇的范监也知晓自己捅了篓子了,结结巴巴的道:“臣记记错了,其实不是一万件,是一万五千件。”
皇帝直接一脚将人给踹飞了起来:“你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将作监给宫人们织就的衣裳报给户部是两百两一套。两百两居然只够给将士们做五套冬衣?”
“臣,臣……”范监磕头磕得额头都冒出了血珠,“皇上明鉴,宫人的衣裳两百两一套这事微臣并不知晓啊,都是织就署报上来多少花费,臣就直接提交给了户部,臣在其中没有动过一笔一墨,臣冤枉啊!”
皇帝哪里还肯听。国库本来就空虚,皇后好不容易说服了嫔妃们省吃俭用,并且不顾自己的声望受损,缩减了整个后宫的开支,得了多少抱怨也没跟他提过一句。哪里知晓,中宫的一片为国为民之心居然就被一个小小的监人给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