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祈起身,看着儿子的背影,清清嗓子说:“就在验尸房里,二憨方才刚带来的,二位大人请随下官来。”
古阵同冷临交换了眼神,不露声色地随着梁祈往验尸房而去。
“已看不出面目,只是腐烂不成形的一团。想来凶手是……先将邝贵的头割下来,随后又用刀子将面目都刮划得辨识不清,又埋入河泥里。二憨去河边洗衣,这才发现。”梁祈说话间,不禁将手收紧,不自觉地攥紧袖口。
冷临也去看,只见确实看不清面目,心内不禁又生疑窦。
梁祈没说两句话,便被书吏叫去处理公文,古阵则趁无人问道:“你有几分把握,是……他。”
冷临未答,只抱着肩膀凝思细想,自言自语道:“若是他,没必要费时费力地将人头面目刮划至此。”
古阵也不解,只能同冷临一起发呆。
“你细细讲来,当年同窗就读之时,他的事情。”冷临说道。
“他,家境贫寒,在学堂里没少被欺负,但似乎还不敢杀人。”古阵仍旧想为梁祈开脱,多年相处下来,虽不甚熟稔,但也不相信他会杀人。
“他家里就一个老娘,靠织布为生,想来能一路进京赶考且高中做了这县令,也是难得。”古阵说到此,看了看冷临问:“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