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回到自己车上,往西厂衙门而去。
冷临慢慢放下轿帘,车内久久没有回话。
见此情景,古阵也没了兴致,将冷临主仆送到冷府前,便自顾离开,只说好了过几日再寻了冷临消遣便是。
古阵坐在车里,细细品味婉苏在客栈里的话,又想想方才所见,颇觉有理。汪直此人跋扈毫不手软,仗着宪宗的势,做事确实过激了些,但也算是个能人,且一直仰慕肱骨之臣,每欲结交却屡屡遭辱。
挑挑眉毛,古阵不由得取笑自己,怎地会有这番改变。想当初,自己也同他人一般,见了宦官就觉是祸乱朝纲之人,恨不能一刀斩之。
而今,却也有些理解了。
冷临刚回到府上,便有下人来报,说是汪督主命冷临即刻前往西厂。不再耽搁,冷临换了官服便带着婉苏离府,马不停蹄地赶往西厂衙门。
冷临走到门口时,众人已到了厅内坐好。上首自然是汪直,约莫二十岁上下,面白无须浓眉大眼,长相甚是精神干净,双手搭膝,微低着头盯着前面的波斯地毯上的异域风格的文案出神。左侧第一个位置坐的是王取,右侧坐的两人也是一身官服,一个高颧骨凸眼球,脸长姜黄,带了细细的胡茬,另一个则略微瘦小,微黑的脸膛,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看便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