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似乎变了,可是具体哪里变了她又说不上来。她总是在夜半的时候,被刻意压制着的哽咽声吵醒,无数次醒来时都感觉到握住自己腰部的那双手在不停的颤抖。
回枝桠市的那天,不管是在车上,还是在飞机上,许默然都紧紧的握住白鹭的手。
回到家的当晚,两人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时,许默然枕在白鹭的大腿上问她:“如果你爸爸还活着的话,你会想要知道他在哪里吗?”
“不知道,”白鹭实话实说,“害怕看到他以后我会想,当初为什么不要我跟妈妈了,然后会恨他。可是又还是想知道他到底在哪里,生活得怎么样?你说我是不是很矛盾?”
“没有,”许默然摇摇头,“你以前告诉过我,血缘关系终究斩不断。”
许默然说完两人便安静了下来,当天晚上睡觉时两人还是照旧在床上纠缠,许默然在晕光下看着白鹭影影绰绰的脸,爱不释手。
白鹭第二天睡到了日上三竿,接近年关,寒冬腊月的季节里,难得的会有冬日的暖阳。白鹭睁开眼睛,右眼皮突突的跳动了几下,她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却摸到了一份文件。她有些惊讶的将那份文件拿起来一看,大大的标题刺痛了她的眼睛:离婚协议书。
眼泪开始毫无预兆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