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竺玉那脸一冷下来,她是更怕的。只有憋着一肚子的抱怨,握着笔写着那些字。
脑子倒是不笨,学了好几日才见成效,能写好几十个字了。可那些个毛笔,倒是被她握坏了好几只。就连晚上睡觉做梦,都是那满篇的纸张。
俗话说得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暴动。
学了个半懂不懂时,屠娘把笔一扔。不学了!
不就是出个府透透气么,既然他不准,她不出去就是。反正这死契虽是不会写,但字儿倒是认了个大半,已经算是可以了。
她把教书的晾在一旁,给府里膳房内的厨子们打着下手,做大锅饭。忙里忙外,甩刀剁肉又抄着大锅。
给先生送了碗饭去,等他吃饱给送走了。
可春晓那丫头,这回倒不是跟屠娘一条心。把她当天晾着教书先生不管跑去膳房帮忙干活的事儿全告诉了竺玉。
竺玉饭碗时,就冷着脸不与她说话。吃得也少,完后把碗一扔道“看来,还是得把你送回烟城。”
俗话说得好,哪里有暴动,哪里就有镇压。
她含着泪,硬是学了大半月。才把这整片百余字的死契书,给从头到尾学了会。
这晚竺玉检查她半月内所学,整片的死契书在他手中细看翻阅。圈上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