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模样。
柳朔存嘴唇翕动了下,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执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斟了一壶茶,再三斟酌了好一会儿,才淡淡道:“今晚之事,我不是跟你说过,行事要万分小心点的吗?你怎么还是中了谌王妃的陷阱里了?”
“父亲,您的话,儿子从来都不敢不听从,”柳屹暝冷笑了声,“只是,您也该知道,以儿子的能力,绝对不会在谌王妃的低端手段里栽了跟头的。”
说着,他就低下头,阴柔女气的脸上覆上了一层冰霜,眸光锋利如剑尖,带着强烈的恨意落于虚空之中,似乎要将幻象中残忍的过往碎尸万段。
柳朔存暗暗心惊,为他这样冷酷淡漠至极点的神情而略感不解,“暝儿,你是说,能够让你中招的人,并非是谌王妃,而是另有其人?可是,谌王也未免大胆了些,竟然敢在离京前的敏感时期,公然与咱们做对?怎么看,都不像是他隐忍不发的风格啊!”
“父亲,儿子说的,并非是谌王。”而且,以谌王的手段,估计也不会跟他开个这么小的“玩笑”。顶多就是谌王妃想要“捉弄”他,而谌王在一旁出点力,指挥指挥罢了。
他对谌王了解不多,可也就是这为数的“不多”,也足可窥见一些端倪,确认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