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隐在暗影中的侧脸上悄然划过一抹晶亮。
她佯装无意的捧脸静听,一手却不着痕迹的抹去那湿凉的感觉,心头升腾起的喜悦和复杂,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开来。
第一次,他叫她明遥。
不是不感到欣慰。
转瞬却想到,这样的欣慰却源于另一个女子,甚至还可以称为她最恨之入骨的女子,心头又是好一番百感交集。
苏靳寅假装没看到她的异常,从她手里拿过那一个茶杯,十指交握着,指腹轻轻的摩挲着杯沿,淡淡道:“你父亲被……的时候我也在场,可是我也没有去救他,那么你是否也可以以为,是我害死他的?”
“那怎么一样?”
“为何不一样?”苏靳寅挑眉反问,那眸光清冽冰冷,一眼便让人如置冰窖。
明遥被他这么一噎,脑袋忽然打结,好半晌后才低声道:“当时,那些蒙面人想要威胁的人,是谌王妃,又不是你,你又何必将这些祸事都揽到自己身上?就算是为了让我放弃对谌王妃的仇恨,也不至于做到如此地步吧……”
苏靳寅默不作声,只那么静静的看着她,视线明厉而通透,仿佛可以看到她的内心深处。
他低头看着手中制作工艺格外精致的茶杯,自嘲一笑,“其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