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柔和,透过枝桠,重重叠叠的染遍金辉,温暖,然而浸满了秋霜的冷意,宛如她此刻弧度完美却满带嘲讽的微笑。
那嘲讽,不知是为着他,还是为着她自己。
“谌王妃,主子已经久候多时,请您务必快点过去,否则……”言畅觉得,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足可以让他刮目相看。
犹记得,初见谌王妃时,她也是一身的狼狈。
可那时,她浑身透露着令人惊惧或嫉妒的张扬和嚣张,仿佛天下间的光芒尽数缩影于她的眉宇之间。
不管是谁,乍一看去,就算是心里有多沮丧多难受,也会为她所吸引感染,进而心情随着她的情绪而起伏不定。
如今,不过是短短的几天,她就变成了如此颓然陌生的模样,陌生得教人心里五味陈杂。
他并非无心之人,虽从小就在鲜血与利刃之间游走挣扎,可不代表在看到此番情景时,心中会冷漠得不起一丝波澜。
可与此同时,他也很清楚,作为主子的得力手下,是绝对不允许对这位谌王妃产生任何类似于同情的情绪的,是以,几番轮转的思绪之下,竟也重归于一片平静。
他收敛起了多余的情绪,又一次重复:“谌王妃,主子就在前方等候着,还请您赶紧起身赶过去。否则就别怪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