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心情不好,连忙走上前,大声应道。而后,他亲自拿绳子将佘煜胥绑了,又将人敲晕了,才扛着人离开了此处。
可怜这尊贵的东梁国太子,一朝沦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
段天谌没有马上离开,负手身后,仰头看着天际。
那里,已经泛出鱼肚白,很快就天亮了。黎明前的冷风拂过脸庞,也将脑中有些凌乱的思绪抚顺,此刻所想的事情,却也变得格外清晰起来。
尽管他很清楚,佘煜胥所说的话,含有非常大的挑拨离间的成分,可此刻脑中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他刚才的话。
是否真如他所说,在他那小妻子的心里,真的有他的位置?
当初,南下之行时,佘煜胥能以舒旭的身份待在他的小妻子身边,度过了那么多日子。尽管,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他几乎也清楚,可不知为何,他心里总觉得有股诡异感在作怪,仿佛他的小妻子和佘煜胥之间,还有什么难以言说不为他所知的关系。
他不会忘记,午夜梦回时,他的小妻子梦呓时叫出的名字。
那名字,既不是他这个同床共枕的夫君,也不是抚育她长大的顾硚,而是一个让他万分痛恨的人——佘煜胥。
或许,就连她都不清楚,她会在梦中叫出佘煜胥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