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穿金戴银意气风发的孔大夫人,不复大祀还有小年宴上的唯唯诺诺。孔大夫人还是舍不得放过筠娘子,拉着她的手道:“我还记得那天鹅毛大雪,筠娘同我一道摆瓷器,筠娘小小年纪倒是七窍玲珑,不过无意撞见大殿下,便琢磨出了大祀惊马一事。要是真给大殿下事成了,可真是……到底筠娘是对我孔家有再造之恩了!宋老爷出事,我何尝不是心急如焚?本来今日人日宴是没戏的,皇后娘娘那是病入膏肓了,筠娘能在特赐行列,我料想……筠娘是有法子了罢?”
筠娘子心里好笑她的拙劣试探,微笑道:“孔家之所以这么多年能够屹立不倒,诚如孔大夫人所言,做瓷比做人重要。我宋家出师未捷,瓷里有毒,便是做瓷失败。若是不白之冤的话,我倒以为,是我宋家做人做的不够!要怪就怪家父性情耿直,不懂韬光养晦徐徐图之的道理,说到底还不是做人比做瓷重要!”
“这节骨眼上,筠娘还能口若悬河说做人和做瓷的道理……看来,倒是我自作多情了,筠娘哪需要我来打算?”
“孔大夫人的打算,筠娘心领了。筠娘始终以为黑的白不了,白的黑不了。我宋家青瓷该是青的,自然是清白的!”
孔大夫人像被看穿了般。筠娘子看着她落跑的身影,眉头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