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想起昨个大老爷的低姿态,暗忖大老爷和大夫人到底是周内司的生父生母,无论是利益还是情分,该是都跟周内司一条心的。
筠娘子亲切笑道:“床上那个帕子是罢,我还以为是用来净手的,就搁桌子上呢,秀棠你去拿来给嬷嬷。”
秀棠把手中的一团帕子塞进梁嬷嬷的手上,梁嬷嬷被里面的银锭子烫了个正着,就要往回推。
筠娘子握住她的老手,“丫鬟不懂事,一早连被褥都给换洗了,嬷嬷知道该怎么交待了罢?”
“掩耳盗铃!”梁嬷嬷沉了脸,却没再拉扯。
“咱们大房、一家人心知肚明就成了,家务事说给外人听作甚,嬷嬷以为呢?”
周内司有种自己不行、且被公诸于众的羞耻感。
筠娘子暗自琢磨,老太爷对周内司分明没有祖孙情面,大房却是捷足先登问候这茬,估摸着也是料到周内司不行、瞒下这桩。
周内司不能有子嗣,显然二房是占了大便宜了,老太爷的心偏过去就算了,就怕大老爷大夫人这头迟早也……
不行便是不行,怎么可能瞒的下去?
筠娘子进来时,二进房的堂屋已经济济一堂。
老太爷的位置空着,太夫人位居主座,左边挨次是:大老爷、二老爷、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