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次,大化那日谁下过船?”
一阵儿的沉默之后严烨没了耐心,他拢起眉头叹出一口气,温声吩咐一旁的姚尉,“这么着,从左边儿头一个开始,挨个儿往淮河里扔,敢在水里冒头的,家中老小就跟着下去做伴儿。你们里头出了细作,什么时候揪出来什么时候算个完。别怪我心狠,吃里扒外是个什么下场你们心里该有数。”
姚尉眼睛都没眨一下,应个是,抓起一个厂臣的领子便一脚将那人踹下了宝船,那人果真连扑腾都不敢就沉了下去。在大梁的地界儿上,严烨的话就是催命符,阎王要你死,想要活是不能够的。与其拖累家里人,倒不如自己乖乖地去了,再多求也是没用的,他们的督主心肠之狠辣根本不消人说。
一众平日里在达官显贵里头作威作福的厂臣,此时浑身抖成了糠筛,背对着,他们只能听见一声声沉闷闷的水声间或响起来,看是不敢看的,光是听就能毛骨悚然。
对人而言,死亡有时并不是最可怕的,比死亡更可怖的是等待死亡,这样巨大的压力根本不是常人所能忍耐的。
当第七个人被扔下河时终于有人涕泗滂沱地哭嚎起来,“督主,大化那日属下曾瞧见小汪子偷偷摸摸混下船,旁的一概不知了,督主饶命,饶命啊!”
这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