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壶一眼就又把头低下,“是周康的意思,还是她?”
翠羽像是吓得要哭出来,摆着手道:“你不要问奴婢,奴婢...奴婢只是奉命办事...嵇将军,您不要怪我,奴婢只是传话跑腿的...不关奴婢的事呐!”
嵇冰冷冷笑道:“传话,他们让你对一个将死之人说什么,又有什么可说的?”
翠羽唇齿不住的哆嗦,缓了好一阵才能继续张口,“主子说,嵇将军既然献上兵权,也不会再为难你,浊酒上路,他们就不来送您最后一程了...还有...还有...”翠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主子还说,世间苦楚,旗皇子一个小孩子如何应付的过来,还望...还望...嵇将军在下头与他父皇一道护着他...不关奴婢的事,不关奴婢的事!”翠羽哀嚎道。
嵇冰几步上前紧紧攥住铁门,怒喝道:“周康,我都已经死了,旗皇子还能如何!你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不肯放他一条生路!苍天在上,你对得起雍华府周家,对得起你姐姐周皇后吗!”
声声怒骂在天牢回荡不断,闻者胆战心惊叹息不止。
翠羽捂住耳朵逃似的连滚带爬了出去,狱卒走近嵇冰,打开牢门将酒壶端到嵇冰脚下,叹了声道:“嵇将军,喝了这壶酒,当是梦一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