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沈默虽然快八十了,偶尔也会在几个重要的铺子轮流守一守,以示看护之意。
    付贵说好,看也不看药慎行,吩咐司机直接开去那边。琉璃厂街比较狭窄,汽车不易通过,就停在了街口。许一城、药慎行、刘一鸣三人徒步走进去,付贵带着人自回警察厅。
    这琉璃厂本是京城一等一的古董集散地,平日里雅客极多。如今战乱一起,琉璃厂的热闹大不如前。各个铺子前头人还是不少,可大多是面色惶然急着卖东西变洋钱的,富贵闲人没几个。这是捡漏的好时节,可如果光收不出,古董商们也要发愁。电线杆上的乌鸦嘎嘎一叫,透出热闹中的丝丝萧索。
    三人来到素鼎阁前,跟伙计问了一声,刘一鸣留下来,其他两个人直奔后堂。沈默此时正坐在桌子前,拿着一柄放大镜仔细观察一块蟠龙玉佩,他见到药慎行和许一城联袂而至,愣了一下,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走到一块来了?
    沈默招呼两人坐定,放下玉佩感慨道:“这放大镜还真是个好东西,玉上的磨沟纤毫毕现,比眼珠子好使多了。不过……”药慎行立刻接口笑道:“不过,根本之图,在人心不在技艺。器物只是术,归根到底还得磨砺自个儿的道,才能有出息。”沈默笑道:“你倒记得牢。”药慎行道:“您的教诲,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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