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
他说得暧昧,可两个人都听明白了。这一决定,明显就是偏帮。八月就是沈默寿宴,在宴会上要移交权力,这个节骨眼上,药慎行但求无功,不可有过。许一城与五脉若即若离,败,可由他一人承担后果;胜,宗室承的仍是五脉的人情。至于五脉支持许一城的力度有多大,可就要看药慎行的心情了。
许一城早料到这个结局,他也不再劝说,朗声道:“一城不敢代表五脉,但我已答应维礼,此事一定会一查到底,除死方休。”然后他推门而出,头也不回地离去。
望着兀自摆动的门扇,药慎行和沈默对视一眼,表情都有些复杂。两人都没想到,他一听五脉不肯插手,立刻就走,毫无恋栈。
“他从小就是这个性子,喜欢什么就豁出命去喜欢;没兴趣的,看都不看一眼。太过极端,不合中庸之道哇……”沈默叹道,口气说不上是伤怀还是感慨。
后堂安静了许久。沈默拿起放大镜,犹豫了一下,重新搁回到盒子里,叹了口气:“这件洋物虽然好用,终究是以术害道,还是不用了。”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把那蟠龙玉佩拿起来,交给药慎行:“慎行,东陵这件案子,你到底是怎么看的?说实话。”
药慎行吐出两个字:“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