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地叩拜一番。为首之人双耳厚长如弥陀,正是毓方,紧跟其后的是富老公,还有一个浑身贵气的胖子,走起路来战战兢兢,好像地上撒满了钉子似的。在胖子身后是一名年轻漂亮的大姑娘,齐耳短发,穿着白衫黑裙的文明新装,队伍吊尾是一个精瘦老头,胡子花白,动作却精悍得很。
    这一行人走过石牌坊,聚到许一城身后。毓方好奇地探身过去看了一下,忍不住问道:“许先生,你这是在画什么?工笔不似工笔,白描不像白描。”许一城转过头一推扁帽,咧嘴笑道:“难得来一趟东陵,我顺便做一下考古素描。”
    “哦……”毓方听不懂这词儿,又不愿意露怯,便一摇扇子笑道:“也就是在民国,这要搁到大清那会儿,窥探圣陵可是砍头的罪过儿。”富老公冷哼一声,显然对许一城这种僭越十分不满。许一城径自收起画板往身后一背,把三角板与铅笔插回口袋:“放心好了,这跟堪舆没半点关系,乱不了你们的龙脉风水。”
    满清灭亡十多年了,现在还谈什么龙脉风水,自然是在打脸。富老公双目一瞪,就要发作,却被毓方拦住,轻轻摇了摇头。富老公气哼哼地一甩手,站到了一旁。毓方扫视一圈:“药先生果然没来,这么说五脉是不打算插手此事了?”
    许一城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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