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人虽然性子惫懒,行动却极有效率。他跟刘一鸣定下计划,转天中午居然真的把那方印给偷出来了,递给等在大门外的刘一鸣。
“你用完赶紧还回来啊,我身子骨弱,未必能挨得住打。”药来说得大义凛然,跟革命义士似的。刘一鸣仔细端详,这家伙年纪不大,脸色已微微显出蜡黄,袖口也烟熏火燎,不由得叹道:“药来,不是我说你,鸦片这东西沾不得,你还是趁早戒掉吧。”
“知道,知道,你别说出去就行。”药来不以为然地晃了晃脑袋,一转身往家里走,忽然又回过身来,“对了,你用这个,是打算伪造我爹的书信吧?”
“是啊。”刘一鸣有把柄在手,也不打算瞒着他。
“那你可得小心,我爹用这印的时候,会在底下垫着一粒米,盖在纸上中间会留下一个小白点。没这个暗记,那些掌柜的可不认。”
刘一鸣一惊,原来药慎行还藏了这么一手,不由惊出一身冷汗。若不是药来提醒,恐怕书信一寄出去,底就漏了。
“多谢。”刘一鸣心中浮起微微的愧意。
药来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我尽心尽力,也是指望你尽早完事,我尽早脱身,大家都方便。你出了娄子,我肯定也得倒霉不是?”说完他哈哈一笑,转身负手,悲壮地